风宁:“……”
又来。
今晚真是见了鬼了,中了邪了。
不会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陷入什么循环了吧。
身旁的士兵说道:
“好像……要下雨了。”
风宁却自信地摇了摇头。
这题他会。
刚刚就是这样,天象异常,光打雷不下雨罢了。
风宁气喘吁吁地奔跑道:“快些跟我去救火,这雨应该不会……”
……下。
然而,话音刚落,随着闪电和惊雷的短暂消匿,暴雨倾盆而下,天河决堤,将所有人淋了个落汤鸡。
风宁:“……”
众士兵:“……”
看来这火不用救了。
……
一炷香时间之后。
风宁打着伞,来到了戒毒所,面色沉了下来。
建筑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下断壁残垣,瓦砾遍地,焦黑的木头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雨水顺着各处流淌。
所有人……都死了。
——
雷声足足轰鸣了一整个白日。
暴雨也未能停下。
窗外刚吐露树芽的枝叶被雨打得散落满地,雨帘连绵不断,已经入夏,气候却似秋冬般寒冷。
许是劳累过度,月流云当真睡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才终于惊醒。
裴铎一直守在她的床头,面色却不太好,直到看见月流云醒来,才终于浮现出一丝血色。
他正欲开口说话,就被直挺挺起身的月流云用力抓住胳膊。
她单手捂住心悸不停地胸膛,脸色苍白,沉声问道:
“……晚晴呢?她在哪……我想见她。”
裴铎不语,只是紧紧蹙着眉头,抿了下唇,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月流云心脏突地一跳。
她翻身下榻,踉跄着朝着门外走去,却被暴雨阻拦下来。
“裴铎……”
“晚晴她人呢?”
裴铎想伸手扶她,却被她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