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们老提起你。”
“提我干嘛?”
钟欣欣沉默了,过了一会,她说:“说你好还不行啊,你这个人。”
盛春成笑道:“行行行,可以可以,我觉得你爸妈也挺好的,挺实在的那种人,不像有一些暴发户。”
“我爸妈可不是暴发户,他们是从三四个人的小厂,一台拉丝机做起的,我读幼儿园和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家里还没有什么钱。”
“拉丝机是干什么用的?”
“就是把圆的那种钢筋,拉成方的杆子,给那些做螺丝刀的工厂加工的,很多螺丝刀的杆子,不是方的嘛。”钟欣欣说,盛春成明白了。
“很脏很累,那个时候,我妈妈每天连指甲缝都是黑的油垢,我都不肯和她一起牵着手上街。”钟欣欣说。
“你知道他们累就可以,对了,上次你妈和我说,你现在很懂事,经常会打电话回去,知道问他们辛苦不辛苦。”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一直都知道,我就是,就是……”钟欣欣说不下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种,盛春成去了清吟巷,东哥他们知道盛春成有事情和他们说,一大帮人,一早就赶到了这里,有两个小弟,特意在楼下等他,看到出租车到了,就过来叫着军师军师,把他弄下了车,接着弄上楼。
他们是好心,但盛春成觉得自己被一左一右两个人夹着上楼,别手别脚的,在楼梯上差点摔去,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拄着盲人手杖上去方便,但他们不管,盛春成差点摔去,两个人就把他拎了起来,几乎是拎着上楼。
盛春成心想,他们以前追债,去拎那些欠债的,大概也是这样,看样子今天自己这个军师,和那些欠债人享受到了同等待遇。
三个人到了楼上,东哥赶快请盛春成坐下,盛春成坐下来,把事情和他们说了,几个人一听就笑了起来,东哥叫着:
“条儿,条儿,熬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