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装,他现在就是一个残疾人,下肢还是没有恢复知觉,他是靠双手支撑着沙发和转椅的扶手,才把自己从沙发上,移到转椅上。
接着,还是靠手,先撑着沙发,把自己推到墙边,然后靠着墙和手,把自己推到卫生间的门口,这个时候,双腿的知觉回来了一些,至少可以站立起来了,盛春成扶着门框站起来,然后扶着墙进了卫生间,想了想,还是把门给关上。
解完了手,站在盥洗台前,朝下看看,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盛春成这才吁了口气,同时自己也哑然失笑。
这都是什么事啊,雪儿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那么久,没想到带来的不是什么温柔甜蜜的回忆,而是狼狈不堪的现实。
雪儿走出门去,门外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凝香问:“老大你没有回去啊?”
“没有,被你们吵醒了。”雪儿说。
凝香做了一个鬼脸,刚刚就是她在用自己的电脑放歌,还放得很大声。
雪儿走去了备货间,看到米雪正站在那排衣架前,手里拿着一杯咖啡,一边喝咖啡,一边正盯着衣架上挂着的盛春成的牛仔裤和衬衣。
雪儿走了过去,米雪指着衣架上的衣裤,和雪儿说:
“这好像是男人的衣服。”
雪儿在她后脑勺上拍了一下,骂道:“你连男装女装都分不清了?”
“不是不是,我在想,它们是怎么来的?好像还不是新的。”米雪说。
“盛师傅的。”雪儿说。
米雪嘻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