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着珊珊的时候,盛春成感觉到自己快崩溃了,那种被折磨到无法忍受的崩溃。
他对珊珊,肯定是有想法的,而且按阿强的要求,他不必掩饰自己的欲望,而且要带着这种欲望,把欲望写在自己的脸上,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动作有多亲昵,不必在意自己那里直挺挺地立着,顶着珊珊,珊珊也不会生气。
但问题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仅仅是抱,看,和嗅,从来就不会是他们的终点站,每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欲望,终点都是完全的占有。
这种想迫近终点的欲望推着盛春成,让他总想往前突,总想做出更过分的举动,而这,正是他不能做的,再也不能往前,绝对禁止,他必须就止于这个点,临界点。
这就是盛春成痛苦的来源。
他感觉自己一整个晚上,都像是一团燃烧的火,随时一点就可以点着。
阿强画了《春宫》,接着要画《深情》,盛春成和珊珊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只要看着珊珊,看着她的这张脸,那团火还是没有熄灭,盛春成会有一种冲动,想突然地站起来,奋不顾身地抱住她。
盛春成只能保持着自己目前的姿式不动,但把眼睛闭上,不去看珊珊。
这一团火还没有熄灭,阿强又在叫了,他似乎画腻了《深情》,需要回去画《春宫》,他特别喜欢画《春宫》,不管是画了一段时间的《深情》后,或者《标准照》,他都要回去画《春宫》。
盛春成觉得,他这是把《春宫》当味精,当调剂品,或者说是他继续画下去的源动力了。
“来来,回去《春宫》。”阿强拍了下手,叫道。
现在这个台子上,摆了三个场景的道具,两张并排的木头椅子,是用来画《标准照》的,一张桌子和面对面的两张椅子,是用来画《深情》的,还有一张圆形的太阳椅,是用来画《春宫》的。
阿强一说,盛春成和珊珊就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盛春成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他在太阳椅上坐了下来,珊珊走过来,在他身上坐下,他一把就把珊珊抱住,抱得紧紧,那里也狠狠地顶着珊珊,珊珊感觉到了异样。
她愣了一下,然后轻声和盛春成说:“不要,在工作。”
盛春成霎时清醒过来,满脸绯红,这个时候要是地上有一个洞,他肯定二话不说就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