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看着珊珊冷如冰霜的脸,又把话吞了回去,解释有什么用,人家话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你对她来说,就是一次性的,你说你很行就能挽留,她就会喜欢你吗?工地上那么多很行的搬砖人在那里,她要只是需要一个很行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说穿了,自己只是她的一次意外,一次心血来潮,对的,盛先生,别多想哈。
盛春成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心冷下来,脸和那里也就都冷了下来。
盛春成在台子上坐了下来。
两个人在台子上,一个傻傻地坐在地上,一个坐在桌子旁边玩着手机,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但盛春成心里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虽然他现在有点排斥,但发生过的,就是已经发生,虽然这事从期待已经变成了羞辱,但它还是确确实实已经发生。
通往后面的小门被推开了,游泳回来的阿强,兴奋劲还是没有过去,他一进门就拍了拍手,大声叫着:
“来来,我们继续,还是《春宫》。”
珊珊和盛春成都站了起来,盛春成走过去,在太阳椅上坐了下来,马上,珊珊坐进了他的怀里,这个时候,那个滚烫的身体已经冷却了,盛春成抱着珊珊的姿式,是虚虚的,不敢,也不再有紧搂的欲望,那里更是平静异常。
两具身体,一具叠在一具的上面,组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尊没有温度的凋塑。
阿强走到了画架前面,拿起笔,习惯性地先看看他们,阿强疑惑了。
他把手里的画笔放下,看着他们走过来,一直走到台子的前面,他盯着他们两个看,珊珊和盛春成,都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阿强眉头紧锁,盯着他们看了一会,突然问:
“珊珊,你是不是把他搞了?”
珊珊白了阿强一眼,骂道:“神经病!”
盛春成脸色苍白,他坐在那里没有吭声。
阿强盯着他们又看了一会,走回到画架前,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在画布和台上的两个人之间来回游走,他迟疑了好一会,这才拿起画笔,画笔伸出去又停在空中,他还是远远地盯着台上的两个人看,眉头锁得更紧了,迟迟都没有落笔。
盛春成透过墨镜看着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这个家伙和他说过的话,他说,你要是真的喜欢一个女人,就不要去操她,只要操了,她们就会像一只玻璃杯子一样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