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诊所那边我也是不辞而别,他们要是来问你,你就说,不知道,滚你妈的!真可惜,我不能自己当面和老板说,滚你妈的。”
“再见了,最后亲你一下。”
最后一条语音,在“叭”一声之后结束,盛春成连忙回发一条语音:“丁画眉,你快给我打电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丁画眉拉黑了。
盛春成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人倒了下去,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盛春成不知道的是,事情比他知道的,还要复杂一些。丁画眉带走的,不止是他的十万,还有另外的三十万,那是钟爸爸给的。
那天,盛春成从下沙土香园大酒店回来,把钟爸爸找他的事,和丁画眉说了,还和丁画眉说,钟爸爸说了,要是她能离开他,钟爸爸会补偿,两个人还开了一会玩笑,说是应该开价多少。
盛春成是在开玩笑,丁画眉却是半开玩笑半当真,只是盛春成没听出来罢了。
那天,盛春成酒喝得有点多,洗了澡就上床睡了,丁画眉把他换下来的衣服,准备塞进洗衣机洗,掏口袋的时候,在盛春成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了钟爸爸的名片,丁画眉拿着名片发了会呆,最后把名片收了起来。
丁画眉考虑了好几天,终于还是拨通了钟爸爸的电话。也就是盛春成去桐庐“桐君人家”的时候,钟爸爸到了杭城,和丁画眉见了面。
丁画眉答应钟爸爸,自己会离开盛春成,连杭城也不待,回湖南老家去,和盛春成断个彻底。
钟爸爸同意给丁画眉三十万,作为补偿。
丁画眉收到了钱,于今天上午九点二十,也就是盛春成正忙着“大家纤体”开业的时候,上了去郴州的高铁,她还在火车上给钟爸爸打了电话,发了视频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