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儿给盛春成打电话,问他在哪里,盛春成说在店里。
“等歇,我马上过来。”条儿和盛春成说,盛春成说好。
条儿今天去了德清,去带鱼贩子的那三个子女,东哥说是要带过来,给他们上上课。盛春成很好奇,想知道东哥给人上课,是怎么上的,就想去看看。
盛春成觉得,东哥管理黑社会的那一套,对自己以后管理企业,可能会有用处,连地痞流氓都可以管得服服帖帖,还有什么手下的员工吃不消管。
自己完全可以,从东哥这里学一点,从刘立杆那里学一点,从郑教授甚至老万那里,又学一点。不管是白社会还是黑社会,管的都是人,道理是一样的,自己可以博采众长。
企业管理,自己是个门外汉,除了到处学习,盛春成不知道自己还有其他的什么办法。
盛春成的要求,条儿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了。
盛春成站在店门口,等了一会,看到有两辆车开过来,前面一辆小车,条儿坐在副驾座,后面一辆面包车,里面好像坐满了人。
两辆车快开到店门口的时候,条儿按下车窗,手伸出去,挥了挥,后面面包车的司机会意,变道超了过去,没有停下。
条儿的车在店门口停下,盛春成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人都带来了?”盛春成问。
条儿点点头:“那肯定的,一大早就被那边的兄弟控制住了,我们到了,带上就回来了。”
车子从马市街,到了佑圣观路,再开到西湖大道,沿着西湖大道一直开,开到耀江广厦写字楼,进了地下停车场。
他们到的时候,那辆面包车也刚刚停下,盛春成看到从车上下来男男女女八九个人,盛春成一个也不认识。
那一拨的人,其他的几个男女,都是年轻人,虽然都不苟言笑,面相还有点凶,但他们整个的神态,是轻松的。
只有三个三四十岁的两男一女,动作生硬拘谨,目光里露出畏畏缩缩又有些胆怯的神色,盛春成知道,他们应该就是那个鱼贩子的三个儿女们。
大家到了电梯厅,两部电梯几乎同时抵达。条儿带着盛春成进了其中一部,他们那一车人,都挤去另外一部,连条儿他们这车的司机,也去挤另一部电梯。条儿骂了一句“六儿”,按了按开门键,不让电梯门合上。
果然,那边电梯发出了“都都”的超载报警声,司机带着一个小伙子跑过来这边,进了电梯,看着条儿嘻嘻地笑,条儿瞪了他们一眼,骂:
“背时滴答(脑子不清)。”
电梯门打开,条儿带着盛春成,去了一家公司。进去之后,盛春成看到,公司前台的公司logo和公司名称已经被拆掉,看不出是什么公司。转到里面,偌大的办公区域,一个人也没有,办公家具都被搬空了,连顶上的吊顶,也有破损的石膏板耷拉下来。
看样子这家公司,不是搬空,就是倒闭了。
里面还有的家具,就是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还有对面摆着的三张椅子,这椅子大概还是从其他地方搬来的。
东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看到盛春成进来,就招呼他过去坐,盛春成走过去,想在东哥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条儿拉了他一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