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说好啊,你叫我名字就可以。
“盛春成,对吗?”雪儿问,盛春成说对。
开门进去,雪儿径直就走向客厅的沙发,她在沙发上坐下,把自己的手机扔在一边,手机还是没有开机,她问盛春成,能不能借你手机用用?
盛春成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雪儿马上就打开自己的直播间,里面米雪和凝香在直播。
雪儿不想回公司,也不敢开机,怕渣男的电话追进来,但她心里,还是牵挂着公司的事情。
她知道要是她现在回去,看到渣男和那个税筹师,对方会说什么,肯定是和她说可以去找谁谁谁,晚上就请谁吃饭,预算会是多少。
不会有例外的,今天明天后天,接下来的无数天,他们会一次次让她去见这个那个,陪这个吃饭陪那个吃饭,每天听着看着,都有无限的希望。然后某天,他突然就消失了,电话联系不上,时间也耗完了,最坏的结果摊在面前。
雪儿虽然心乱如麻,但她竭力地控制着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就像她说的,她已经被人带进了沟里,就决不能让他们把她埋在沟里。
还在郑教授家里的时候,雪儿就已经把这事的利害关系全部权衡过。她觉得郑教授说的对,自己既然做错了,代价就肯定要付,但不管付再大的代价,她也决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她不能因此去坐牢,这是底限。
她是一个生意人,不是赌徒,不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放上台面,然后一把梭哈。
到了这种关键时候,雪儿觉得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上,她必须自己做出决定,身处不利的环境时,一定要冷静判断,给自己争取一个最好的结果,哪怕认赔杀出。
她已经打定主意,明天就要去税务部门,坦诚自己做的一切,接受处罚。
“想喝什么?”盛春成问。
“水就可以。”雪儿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和盛春成说。
她知道这个时候,在直播间的一片喜气之外,渣男肯定在走来走去,骂骂咧咧,问公司里的每一个人,知不知道雪儿去哪里了,那些人都说不知道。
渣男回到办公室,会和那个税筹师说,兄弟,等等,马上就回来了,一定是手机没电,充电宝也没带。
那个税筹师,肯定会说没事,轻描澹写的,一副反正是你们的事情,你们不急,我急什么的样子。雪儿想象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