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看盛春成,盛春成没敢直视他的目光,似乎是因为自己窥破了他太多的秘密,都因此有些害怕。盛春成把目光悄悄地移开了。
“你知道顾城吗?”孙先生问。
“谁?”盛春成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读过大学吗?”孙先生问。
“读过,没毕业。”
“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前面说过,对不起。”孙先生说,“我不知道,原来现在的大学生,都已经不知道顾城是谁了,我们那个时候,谁不知道顾城北岛和舒婷,还有芒克和食指。
“我们学校有个五四文学社,有个很屌的家伙叫老木,江西人,他编过一套《新诗潮诗集》,虽然是内部发行的,但影响很大,那个时候,我们几乎是人手一套。”
“他是什么人啊?”盛春成问,“这个顾城。”
“一个诗人,也是我老婆他们家小时候的邻居,他们住一个胡同的,我说的那套书里,就有很多他的诗。当然,他比我老婆大十一岁,我老婆很喜欢他的诗,还去过他家里,我读大学的时候也喜欢,包括我女儿,后来也喜欢他的诗。他的诗,语言很纯净,是净化过的。”
孙先生和盛春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