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好像察觉到了,她问盛春成:「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话太直接,太难听了?」
盛春成看着她笑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其实我是不装,装没什么意思。大多数人,看到异性,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异性,都会有龌龊的想法,别和我说为了爱,其实就是为了上床,有本事你光爱啊,和柏拉图一样,不上床,有人能做到吗?孔夫子都做不到,对吧?
「我为什么不装,想通了呀,人想通了,就觉得没必要装了。我也是爱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这么过来的,最后发现,所谓的爱,爱上的不是废品,就是垃圾。对了,有一本,叫《什么是垃圾,什么是爱》,你有没有看过?」
盛春成摇了摇头。
「很好看,它写一个家伙,一只想找到生活的重心,找到所谓的生活的价值和意义,却总是有劳无获,忙来忙去一场空。
「他就像一只***的猫一样,在三个女人之间周旋,想从她们那里得到心灵上的慰藉,最后屁也没有得到。他感到虚无、苦闷,又找不到新的希望,慢慢地对爱情也产生了厌倦。
「我觉得更直接一点,可以说爱情就是垃圾,至少是垃圾食品,吃的时候很过瘾,吃完了,对身体其实没有什么益处,反倒是有害的。我就是找了个爱情垃圾,他妈的才会命这么苦,一天都不能让自己空下来,空下来就会觉得心慌,觉得自己无依无靠。
「不过想想,人就那么回事,我就装都懒得装了。你算算,一个人,特别是我们女人,你自己真正能够支配自己的身体,也就十几年的时间,之前不可能,家里人管着,到读大学了,才没有人管,你可以自己支配了。
「到了四十几岁,那个时候,不是你不能支配,是你的选择权和被选择权都很小了,很少有人能看上你了,你想去和人家睡觉,人家还嫌你老,你说对吧?就这么十几年的黄金时间,你想怎样?你还守身如玉?
「像以前人一样,和电视里不是很多这样的,丈夫出去大上海做生意,女的在家里守着,她以为把自己守成了一个金逼,结果是守成一个***。她的老公,早就在上海和其他的女人好上了,小老婆都有了,你说这不是***是什么?
「女人就这十几年的时间,换算成天也没有多少天,你还不好好利用?什么金逼银逼镶钻石的逼,到了最后,都是进炉子,和那些垃圾逼一样烧烧掉的。活着空空掉,死了烧烧掉,不是***是什么?
「想明白这个,我就好像开窍了,知道怎么利用自己黄金的时间了,我才不会把自己空空掉。要么快乐,图个自己喜欢,要么不快乐,但能换来我想要的东西,也是快乐。其他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才不管,逼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怎么用,你管得着吗?」
盛春成听着徐姐的滔滔不绝,既觉得新颖,想笑,又觉得有些厌恶和排斥,同时,还有一些些的悲凉,觉得徐姐正把他心里,原来觉得很美好的东西,残忍地,面无表情地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撕碎了。
眉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