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马丽在办公室里盯盘,其实的人都先回家,好好休息,准备明天再战。
陈雅琴回到了家里,洗了澡,刚刚躺在床上,她的手机响了,是马丽,陈雅琴可:“马丽,怎么了?”
马丽说:“雅琴姐,我不知道这事重不重要,但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说一声,刚刚,沙特、科威特和阿联酋等几个产油国都宣布,他们将保证石油的供应。”
“你看看盘面有变化吗?”
“盘面还没有变化,不过……”
“对,现在也看不出来。”陈雅琴说,“我知道了,马丽,有什么新情况,打我电话。”
“好的,雅琴姐,拜拜。”
放下电话,陈雅琴躺在那里,却越想越觉得不安,欧佩克减产的决定一直做不出来,这两天原油的价格往上涨了涨,这几个美国的小老弟,欧佩克的主要成员,就马上出来宣布了这个声明,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告诉大家,油价不能涨。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美国老大哥正怒气冲冲,在全世界寻找敌人的时候,就更不能刺激他。
陈雅琴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原来的判断是正确的,她坐了起来,下了床,走到了外面的客厅里,也没有开灯,走到饮水机那里倒了杯水,拿在手里。
她赤着脚走过去,打开阳台的门,外面终于开始下雨,已经有雨丝飘进阳台,陈雅琴没有走出去,而是倚着门,喝了口水,然后呆呆地看着外面。
雨打在下面米市河的水面上,雨打在河两旁的树顶上,雨飘在昏黄的灯光里,这雨天就像是陈雅琴的心情,飘忽不定。
不时地就有闪电倏忽亮起,把眼前的一切都照得惨白,然后沉入了片刻的黑暗,再从黑暗中,把昏黄和晦暗的一切重新用雨洗出来。
雷声在远远的天边隐隐地滚动,但就是找不到一个缺口落下来,变成了陈雅琴他们邻居家的狗,陈雅琴小的时候,每次放学回来,这狗都对着陈雅琴这样低沉地咕哝,一边含糊不清地嗡嗡着,一边却往后面退,陈雅琴只要一跺脚,它就“汪”地一声,撒腿逃得老远。
陈雅琴跺了跺脚,雷声还是在天上,没有消失,也没有下来。
陈雅琴走回客厅,坐到了沙发上,想了一会,她还是起身,把身上的汗衫脱了,套了一条睡裙,穿上拖鞋,从桌上拿了房间的钥匙和手机,走出去,走廊里的灯就亮了起来。
陈雅琴走到对面,按响了门铃,过了好久,里面传来了任溶溶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呀?”
“我,快开门。”陈雅琴说。
门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开门的保险链条,然后再打开门的插销,门开了,陈雅琴走了进去。
“怎么了?”任溶溶可。
“我觉得要出事情了,出大事。”
陈雅琴说,她接着把马丽的电话告诉了任溶溶,任溶溶松了口气,笑道:
“我以为什么事,就这个?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些鼻屎大的国家,今天说这样明天说那样,有什么稀奇,他们自己觉得自己很重要,其实就是个屁,国际局势,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他们就是刷个存在感而已。”
“不是,溶溶,我们想到了这样,想到了那样,但我们忽视了最根本的,那就是政治因素。”陈雅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