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怎么不觉得?你看看这两个人,每次在一起的时候,一钻进房间就不出来,两个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不行不行,珍珍,他们小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捅破那层窗户纸,你们当父母的不能这样,你要去和晨晨好好说说。”谭师母说。
“我怎么和张晨说?”谭淑珍问,“我去和他说,张晨,我把我女儿给你儿子好不好?哈哈,我开不了这个口。”
谭师母白了谭淑珍一眼。
私下里,谭师母和老谭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表面不说,其实自己心里是在自我检讨着的,觉得女儿年轻的时候,自己管东管西,不许这样不许那样,结果把谭淑珍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现在虽然说事业有成,但还是单身一个人,就是事业有成又有什么用?
两个人嘴上还是不饶人,但心里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女儿的,到了外孙女这里,他们就走一个极端,早早地就想促成她的好事,希望她不要再和她妈妈一样命运多舛,早早地就有一个家,他们也可以早早地抱上南南的小孩。
张向北从小就住在他们家里,他们是看着他长大的,就和自己的外孙一样,包括张晨和小芳,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两个老人,怎么想也觉得没有比他们两个在一起,更好的事情了。
特别是现在,让他们有一点不放心的是,张向北还在学校读书,环境相对单纯一些,但向南,现在已经是独当一面,管着那么大的一个永城中心,每天都要在外面应酬,接触那么多的人,现在外面的人多复杂,什么样的人没有?
凭向南的相貌和才能,还有她的条件,老谭和谭师母认定社会上,在打向南主意的人肯定不少,向南怎么说也还是一个孩子,她要是一时糊涂,被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勾搭上,到时候就晚了,他们因此希望向南和向北能够把关系早点定下来。
谭师母几次想打电话去探探张晨妈妈的口风,但还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打,自己这方,怎么说也是女方,哪里有女方倒追男方的道理,本来指望着谭淑珍,没想到谭淑珍是个滴水不进的人,正这个时候,张向北回来了,他们两个,就想着要撮合他们。
无奈这两个人,每天早出晚归,等他们回来,老谭和谭师母都已经睡了,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他们在外面的时候,老谭他们就更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难得今天回来得早,老谭和谭师母就躲进房间,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把戏,没想到他们又出去了。
“唉,真是操不完的心。”谭师母叹了口气。
“南南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嘛,我天天在剧团我知道,南南除了北北,还没有和其他的男的,走得这么近,我看我们,说不定就是瞎操心,他们两个,说不定早就已经好上了,我们还不知道。”老谭说。
“真要是这样那就好了。”谭师母说,“对了,还有那个台湾人呢?那台湾人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现在也不太来了,听说是回台湾去了,南南他们这次去台湾演出,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事情,你想想,剧团那么多人一起去,他们要是有事情,早就已经传开了。”老谭说。
“这就好。”谭师母欣慰地点点头。
向南开着车,紧抿着嘴,赌气一般,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赌气,她把整条的新安路开到了头,到了罗桐埠的那棵大樟树下,再往前,永城市区就到头了,接着是一条依山傍水的公路。
沿着这条路开进去,到了永城自来水厂,再开过去,到了虹鳟鱼场,向南还是没有停车,而是继续朝里面开。
这条路开到底,有三个尽头,一个是新安江水电站,一个是农夫山泉水厂,还有一个就是翻过水电站的千岛湖毛竹源游船码头,从毛竹源再往前开,就是千岛湖的环湖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