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可不是么。坏水儿再坏也是知青啊。”社员们纷纷对队长的话表示赞同。直到此刻,刘汉堡村的人们才记起坏水儿也是个知识青年。打死知青是破坏“上山下乡”,是和“最高指示”唱反调儿,那可是滔天大罪啊!咱们贫下中农最听毛主席的话了,千万不能犯罪啊!
然而队长老婆的话并没有得到一致赞同,她的话让在场的知青极为恼火,千仇万恨立刻涌上心头,他们恨队长老婆,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她的话让所有在场的人记起了坏水儿是知青一分子。六郎悄悄和另一个知青咬耳朵,
“这个大傻B,人家要和她干一炮了,她还替人家说话!脑袋让驴日了!”
“你怎么知道坏水儿疯了?”一个戴眼镜的人代表众知青起身质问。这人正是贾援朝,现在外号叫眼镜。
“我就是知道!”队长老婆一口咬定。
“你是怎么知道的?”眼镜追问。
“知道就是知道呗。”队长老婆不肯讲出骑马布的事,更不肯说出自己曾把骑马布丢到坏水儿的头上。
“你可以跟大家说说嘛,”队长发话了,
“坏水儿是怎么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队长本人也极想知道坏水儿是怎么疯的,自己老婆又是怎么知道的。所以他才接过眼镜的话题,让自己的老婆说说清楚。
“等开完会再说吧!”队长老婆不愿当众说出关于坏水儿与骑马布及精神病之关系。她觉得有些话只能背地里跟丈夫悄悄地解释,所以她搪塞了一句:
“等开完会再说吧。”
“那我现在就宣布散会!”队长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每时每刻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握有并应该行使的权力,
“会已经散了,你当着乡亲的面说说坏水儿是怎么回事吧!”队长老婆别无选择。
“那好吧。”队长老婆不敢在众乡亲面前拂丈夫的面子,她更害怕乡亲们产生误解,以致怀疑他们两口子在感情问题上有丝毫的芥蒂。于是她便讲起了坏水儿在自己家院内起粪时的种种怪异表现,以及他关于让队长揍她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