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全体社员们在田地里打坷垃,近中午时分,坏水儿突然从村里跑到田里,站到了正在地头休息的人群当中。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像狗一样伸出舌头大喘气。队长冲他大喊:
“喂,坏水儿,你不老老实实在村里掏大粪,疯疯颠颠跑到这里干什么?”坏水儿不理他,仍旧大口大口喘粗气。队长一时心血来潮,他要戏弄戏弄这个不打人、不骂人、不说反动话、不耽误掏大粪的疯子,
“喂,坏水儿,你不是要跟我老婆睡觉么?怎么还没睡呀?是不是上次烧了书你就不行了?还是日自己太多了不行了?不行就别吹牛逼啊!整的好像自己多厉害似的!”
“哈哈哈——”地里的人笑得天翻地覆,
“哈哈哈——”
“他呀,怕是早就不行了!天天日自己,早就没货了。”队长老婆为丈夫的话锦上添花。
“哈哈哈——”许多人笑得满地打滚,
“哈哈哈——”刘汉堡村有好几年没有今天这样开心了。待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合笑好不容易过去之后,坏水儿开口了,
“真他妈的过瘾!我不是干部,却日了干部家属一炮!哈哈哈——”这回是坏水儿一个人放声大笑,
“哈哈哈——”坏水儿的大笑使人们一愣,紧接着就释然了,因为大家立刻记起坏水儿是个疯子。
坏水儿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顾继续大笑,笑着笑着,突然恢复了严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