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究竟是谁呢?为什么会和他一同被关在这里?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
那人突然咳了一口血,随即醒来,他艰难的坐起来,同样是满脸疑惑的看着阿苏勒。只是一个眼神,两人仿佛明白了彼此的一切,同时笑起来。
“我叫阿苏勒,乌兰阿苏勒,乌拉特人。”
“我叫丁勇义,奉天人。”
“兄弟!”阿苏勒伸出右拳。
“兄弟!”丁勇义也伸出右拳和阿苏勒碰了一下。
男人间的情谊往往非常简单,无需太多言语,即使身在暗无天日的深牢大狱,阿苏勒和丁勇义两个人的心,也照应着彼此的万丈光芒。
待到中午,鬼子把两人再次五花大绑带出牢房,押上卡车来到菜市口的行刑台。日本鬼子似乎要先对阿苏勒用刑,两个鬼子架着丁勇义在台下原地待命,另有两个鬼子把阿苏勒押上了台。此时的菜市口已经挤满了人,还没被绑上刑架的阿苏勒,看着行刑台下一个个麻木不仁的脸,心里突然有点悲凉。
这些人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他们也不在乎是谁来管赤峰城,只要能活命就行了,日本鬼子让他们干啥都可以——他妈的,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阿苏勒苦笑一声,扭头看向丁勇义。
“兄弟!来生再见!”没等丁勇义开口,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两声枪响,手持刮骨刀的刽子手应声倒地,鬼子们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的惊慌失措,叽哩哇啦怪叫着胡乱开枪。
操!不会是劫法场吧?除了姑姑一家人,我在赤峰城谁都不认识,这他妈的是哪位英雄玩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