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奇郑重拱手道谢:“谢过坦叔!”范坦在谈妥交易后再说这事,已是厚道。蔡家和杨家可没什么好关系,特别苏家几乎都在定边。他不把这事提前说无非不想让杨元奇觉得范家在压他。
范坦苦笑:“太原啊!你们杨家都是反应迅捷。”在他看来,杨家撤走太原和撤出开封是一样的,别让中枢有人看着他们心烦。
杨元奇闷了一口酒。
……
开封。
蔡京再次任职尚书左仆射,还是首相。赵挺之这个尚书右仆射这段时间不但没有进位,随着蔡京的上台,他还被弹劾罢相。赵挺之在资历声望上远逊蔡京,甚至在蔡京看来,赵挺之的重用也有他的作用。蔡京的罢相有赵挺之的因素,这次起复蔡京毫不犹豫把赵挺之驱除出中枢。
蔡京这次恢复了他的几项政务,却没再大肆兴起党人碑,这件事伤害性太大,也倒置他在士子集团中遇到太大阻力,声望受损。哪怕新党内部本身,当发现这种伤害可以是无差别的(新党很多重量级人物也被拉入党人碑),同样心有余悸。事实,旧党这个时段已然青黄不接,不是说旧党没有人才,而是从建中靖国开始,旧党再无新进人物入朝,全部在地方窝着。随着老一辈病重的病重,故去的故去。哪怕旧党的人重新起复,都找不出曾经在朝中枢做过高官的人。
……
姜唐佐南下路过太原杨家庄。
杨元奇和他碰面,姜唐佐应苏家和潘易岭的嘱托,要去趟颍川,苏辙病重。
杨元奇对苏辙感情极其复杂,他不是非常认同这个大佬,却也清楚潘杨两家当年得他呵护极多,他位置摆在那里。
杨元奇以孙辈写下一份函件拖姜唐佐带过去,这是留存与后世的唯一一份杨元奇和苏辙的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