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多保忠“咳咳”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来是为定边和盐州和平而来。”
杨元奇说:“宋夏有和议,定边和盐州最近也没发生冲突。杨家说了的话就会认。只要盐州谨守边境线,定边不想挑起战事。大宋朝廷有令不在此列。”
仁多保忠最有异议的就是“大宋朝廷有令不在此列”,这是一个没有限定的语句,甚至要是杨家想为,就能操作个“有令”出来。
仁多保忠希望得到的协议是杨家和仁多保忠家的,他们之间有默契,这种默契在盐州战事之前他认为可以,现在他不认为可以,默契是双方势均力敌对等情况的。仁多保忠内心已经动摇,他不觉得自己能独自撑住对面的定边。
杨元奇看出仁多保忠的犹豫,缓和了一下气氛:“杨家是大宋的将门,盐定路经略使是朝廷差事,这不是我能应承你的。”
仁多保忠接着这话说:“杨家不是想要定边嘛。”
杨元奇笑着摇头:“大宋和西夏不一样,定边和盐州对两国意义也不一样。定边之于大宋,不过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边境州,它甚至影响不到西北。盐州之于西夏,影响的可是它岌岌可危的东线。大宋不会关注这么个小地方和杨家的。”
仁多保忠明白这是杨家对比仁多家最大的优势,他们有选择。说句难听的,杨家不要定边大宋都会给它个好结果。甚至在仁多保忠看来,杨家是没事找事,硬要在边境讨生活,开封不好嘛!
仁多保忠找到切入点,他得让杨家知道他也有其他选择,要不他要的承诺杨家不会给。
仁多保忠说道:“杨将军,一旦涉及大宋朝廷有令不在此列,我何不与宋廷交涉就是。开封蔡京蔡相也是遣人来过我这里的。”
杨元奇目光如电看向仁多保忠。
仁多保忠说:“杨将军不用有疑,令尊贵为盐定路经略使,现在不知,只是我未明确回复罢了。”
杨元奇就当这事确切的,双方能会面,这点诚意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