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他打脸了。
肾上腺素刺激着何垚的大脑,让他的心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男客商还为此打趣,“你这阿弟不错,对货主的事挺上心。有没有接私活的想法?我手上要是有在佤城出手的料子,你帮我跑跑呗?”
何垚答应下来,当场跟男客商互留了联系方式。
得知对方的名字叫谢子强。
不得不说,有个手机的确是方便。
能更好的积累自己的客户资源。
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况且,现在的自己正是最需要钱的时候,苍蝇再小也是肉。
不能忘了当初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连活命都要求着别人善心大发的那种滋味。
料子从油切机上抱下来的时候,伙计第一时间浸在机器边的水桶里,将切面上的油污冲洗干净。
料子被摊开放在何垚跟谢子强面前的桌子上,两半的横切面对比鲜明。
种蟒所在的半边内化完全,一半颜色稠白宛如一碗白米饭;另一半清汤寡水仿佛一碗没放几粒米的米汤。
米汤最上层还飘着一层胶结层。
“起胶了。我擦,这他么都没抛光的。”
谢子强刚将手中电筒的光柱压在种蟒那半的横切面上,就爆了一句粗口。
语气中满是惋惜。
当然不是惋惜料子切垮了,而是后悔自己刚才保守了。
要是蒙头的时候就毅然决然出手拿下,起码能省好几万。
国币。
而让何垚最在意的藓,也的确吃进了玉肉。
跟玉肉上面带状的飘花偎在一起。
何垚还在看的时候,谢子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开始打数了。
他从桌面上拿过几个透明塑料的同心圆环,压在切面上,在飘花跟藓之间的分界线上,顺着那个同心圆用油性笔画出一个圈。
这时候旁边有同行凑了过来,看了一眼开口道:“这么看也还行。取件的时候,色花跟死藓能分开。稍稍影响点价值,不过……比下刀之前预计的要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