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打黑枪!”
魏金的声音里带着差一点就被开瓢的后怕。
何垚还没反应过来,车体就紧随着老黑扭转方向盘的动作,像条得了骨骼病的蛇,开始在路上僵硬扭动。
“坐好了!”
随着老黑低沉的声音,年轻司机跟那名黑壮汉子迅速从包里掏出吃饭的家伙什。
还不忘丢给何垚跟魏金一人一把防身。
机警的分别贴上两边车窗,密切关注着两侧的动静。
老黑一边开车一边咒骂,“不应该啊,这边也是掸邦的势力范围。这是打秋风来了?”
年轻司机沉声说道:“黑哥,这车怕是被当成走货的肥羊了。”
“真他娘的日气!要是这么死了,可太他娘憋屈了。都保护好自己,一会儿打上照面就好办了!”
老黑一边说一边加速,货车被他开出了火车的鸣笛声。
“大水冲了龙王庙?你们也太不严谨了吧!”
魏金叫着开始扯何垚身上的白色T恤。
得手后用司机丢给他的枪尖挑起来,伸到车窗外拼命晃荡。
“你可真让人刮目相看。看你这熟练到让人心疼的反应,你们邦康的人平常就是这么作战的?”
这举白旗的一幕,连开车的老黑也没忘了寒碜他。
“这他么能一样吗?只要有机会跟对面说上话,咱们才安全。这才是聪明人应对这种情况的做法!”魏金听说没有性命之忧,开始大放厥词。
年轻司机给他泼冷水,“知道什么是杀人越货吗?”
像是他证明他话的正确性,外面枪声开始密集起来。
前方没有拦路虎,后路未见追兵,枪声都是从深纵沟壑的泥路两边传出来的。
繁茂的植物枝叶将袭击者的身影完美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