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哄笑声。
“这孙子怕不是吓傻了吧?说什么疯话呢。”
“这石头比他老子都真。”
“一枪打死太痛快他了。把他交给我,我让他好好感受感受什么叫生不如死。”
各种杂乱的声音,在黑光头抬手制止下戛然而止。
因为何垚已经蹲下去,将地面上摔成几瓣的料子整齐排开。
石头还是石头,没种没色更没有水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说什么都不如亲眼所见。
黑光头嘿嘿笑了起来,“还不算个草包。跟我来。”
何垚刚走,老黑几人就被其余人给围住了。
“放心,我去去就回。你们玩你们的。”
何垚安抚一声,大踏步追着黑光头去了。
对方真要起了杀心,他们根本无力抵抗。
不管心里怎么慌张,都不能流露出来。
就像被丢在床上尖叫的女人,只会刺激施暴者的兴奋神经。
黑光头带着何垚来到一排像是仓储用的平屋前,冲门口两个站岗的绿色军服抬了抬下巴。
对方立刻恭敬地将其中一间屋门打开,然后退到一边。
平屋里弥漫着一股霉味跟某种机油混合的味道。
房间里整齐码放着很多没有拆封地大木箱,只在中间地面上堆着一些黄胶带跟缅文报纸严严实实包裹着的翡翠原石。
在佤城,所有送到运输公司准备上路的料子,都会被打包成这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