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约是觉得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干脆示意何垚跟自己来。
带着他朝营地深处走去。
敢情何垚前面几次来,都只是在外围活动。
顺着那排平屋往里面深入,还别有小洞天。
洞天虽小却五脏俱全。何垚最后在一间同样不起眼的平屋前停了下来。
那人看了看门上挂着的可以翻转的木牌,说道:“咱们等一等吧……里面似乎还在做手术。”
一听“手术”俩字,何垚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无影灯跟无菌室。
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想不到这小小的营地里,还真是自成一方天地。
同时也开始为老黑担心。
这……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好不容易跟老黑磨合的差不多,他要是翘辫子,自己还得换个人重新再把前面的磨合过程走一遍……
想想就头大。
然而房门很快打开,上半身半边膀子缠满绷带的老黑,像个半成品木乃伊一样走了出来。
何垚连忙凑上去,伸出的双手悬停在半空中。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老黑的伤处,让他当场发飙。
“黑哥,你这是怎么了?”
面对何垚关切的询问,老黑梗着活动不便的脖子看过来,“屁大点事。硬生生被他们这伙人这么折腾。我金刚不坏之躯,能有什么事?我现在还能连夜开车把你带回佤城去,你信不信?”
何垚:“……”
话音刚落,随后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不装13你能死啊?跟我去拿药。再多说一句废话,一针把你扎成个哑巴!”
这医生说话是字正腔圆标准的普通话。
不过老黑倒是很听他的话,或者是曾经在对方手上吃过亏。所以闷声不吭跟在这人身后朝另外一边走去。
何垚冲打开的房门看进去。
没有无影灯,更不像无菌室。看上去跟自己昨晚住的房间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只是没有标间的两张单人床。
正中间放着一张跟瞎子按摩那种地方无比相似的按摩床,墙边放着鸡排架子。
这手术室……挺质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