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在一堆静物当中出现两个晃动的黑球,还是挺扎眼的。
“这是什么人?”何垚问道。
“矿场承包商。咱们的备选方案。”魏金回答的很干脆,“魏银那孙子以为截住了我在缅国境内联系的开矿团队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嗬嗬,老子让他知道知道他算个屁!”
“不能合作咱们就签承包权出去。总之这钱不能让魏银捡了漏!”
魏金说着说着情绪起来,问候了几声魏银的祖宗十八代。
不过很快意识到把自己也给牵连进去了,又连忙住了嘴。
两人说话的功夫,划船的男人已经抵达了境河对岸。泊着皮艇将其中一个人拉下河堤。
那人仰面缩进皮艇的凹槽里,摆渡的男人仍旧俯身继续以鞋为桨,以一种相当暧昧的姿势奋力返航。
何垚好奇的问道:“他这来回一趟怎么收费的?”
“五十?不知道,多丢点就是了。没必要计较这点小钱。”魏金满不在乎的说道。
回到邦康的魏金,就像重回米缸的老鼠,这会儿富的流油。
在佤城的时候,虽然何垚觉得他花费不少。但在魏金自己看来,那简直就是节衣缩食捉襟见肘。这会儿没报复性消费,完全是因为邦康没几个能供他挥霍的地方。
两个人过河的中途,还单独运了一趟后面男人拖着的硕大行李箱。
何垚当时还纳闷,大老爷儿们出个门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又不是立刻要在这边安营扎寨。
结果到后头才知道里面满满一箱装的都是漂亮币。
这两人不是滇省口音,普通话发音相对标准。
从魏金跟他们沟通的内容来判断,这两人像是从晋省过来的。
至于是不是煤老板何垚无从判断。
之前他也没接触过煤老板,不知道什么样的才合乎标准。
不过他先入为主觉得应该不是。
虽然这两人说话财大气粗,又荤素不忌,还带了那么多的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