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马林……
“这些都是最外围的扶手,没什么好货色。老板别急,小老板今天一定给你们安排最顶的那种……要玩就玩国内新来的。皮肤又白、又水灵。细皮嫩肉的……啧啧……”
内保看何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的女人,嘿嘿笑着说道。
在这里,谁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能放纵绝不迟疑。
没有道德约束、没有律法规范,人性当中的恶会泛滥成灾。
何垚担忧地看了一眼马向雷。
还好他明白孰轻孰重。
虽然脸色看起来平静,但紧握的双拳还是出卖了他心里滔天的恨意。
或者是杀意。
这里的每一个无耻之徒,都有可能是马向月的侵害者。可他非但不能反目,还要跟他们把酒言欢。
甚至还要配合着符附和些什么。
何垚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感受他也有。
很多时候,他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被这里同化了。才会觉得魏金也好、马林也罢,就像寻常的普通人。
马林的视线从后视镜里扫过,嘴里说道:“别他么一天天净想着那点破事儿。死在女人肚皮上的例子还少吗?就你这点出息,等我占山为王的那天,你坟头草都不止一米了。”
内保凑上前,扒着驾驶座的椅背,说道:“小老板,在我们看来,你现在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跟鲍竹席随便吹吹风,开公司赚大钱自己当老板,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拉票兄弟出来跟你干。咱们夜夜笙歌多快活!”
马林哼了一声,“这钱太脏,比这里的人还脏。我嫌恶心。”
“要不说,‘有钱’在‘任性’前头呢。小老板这觉悟,我们这等人拍马都追不上。”
这内保跟马林说话的时候很有分寸。
每一句“掏心窝子”的话,都更像是戴着面具说出来的。
时间久了,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本来的模样了。
求生的本能,会让人适应环境、融入周围。
马林将车子停在一处早早亮起霓虹灯的三层小楼前。
内保吹了声口哨,“这里的消费可高。小老板破费了。”
马林说道:“今晚不醉不归。谁要是站着走出来,谁等着挨收拾。跟我出来,保证没人敢捡你们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