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皱眉,“能不能别说了!”
要说心里最难受的人,非他莫属。
最后一面两人还在全情投入的吵架。撂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狠毒。
一语成谶这词,有时候灵的令人发指。
司机叹了口气之后继续埋头开车。
低气压再度席卷车厢。
不知道是不是沉默令人心慌,司机矿二代很快又开腔了,“那咱们一会儿到了掸邦的军营……说什么?”
这个问题,乔治压根还没想。
这会儿脑子乱,心还带着伤。压根也不愿意动脑子。
所以想也不想扭头看着后排座上的何垚,“问你呢。”
何垚傻愣愣的看着乔治。
自己好心给他个方向,他还真就蹬鼻子上脸赖上自己了。
当即不客气的说道:“我连掸邦军营是圆的还是方的都不知道。我上哪想知道去?”
乔治像是根本不在意他说的什么,有些暴躁的说道:“不知道也要去。总不能让人死的不明不白吧?这个蠢货!没了帕敢的矿业公司,不是还有达马坎的吗?何愁不能衣食无忧?非要上赶着送死!蠢到家了!”
司机有些看不下去,说道:“死者为大……积点口德吧……”
这话让乔治想到小平头跟自己的最后一面,两人还在相互攻击。如今连个道歉跟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让他泄愤般狠狠一拳砸向面前的挡风玻璃。
给已经战损的车子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司机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再说话招他心烦。专心致志开着车子紧紧追着前方的军卡。
黄雾间隐约可见前方一处营地。
跟蛏子老黑在腊戍的大差不差。
不过却大多了、也更具规模。
何垚知道,目的地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