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勾连一下边境线上缉du的……你有没有相关路子?”
魏金这话一出,吓得何垚生出一背的白毛汗。
下意识的摇头摆手,就差赌咒发誓说自己不认识了。
见他反应这么激烈,魏金反而狐疑起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何垚满头黑线无奈道:“这话要是传出去,按照魏银那些人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德行,我怕回去就被沉塘了。”
魏金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随着了解渐深,何垚觉得魏金愈发的喜怒无常。
有时候明明看他是在笑,但那笑容不达眼底。
像是无时无刻不在动脑子。
或者观察、或者算计。
之前那种嬉皮笑脸的大大咧咧,全都随着返回邦康而成为过去式。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越来越陌生的人。
他不说话,何垚也不开口。
从脑子里过了一遍。
不管是自己,还是熊黎文,应该都没做出什么引人怀疑的行为才对。
魏金应该就是说到这里,有口无心的顺带着说了一句。
自己不要过度解读,反而一惊一乍平白惹他怀疑。
看样子,魏金是真的按耐不住要出手收拾魏银了。
但其实这并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这段时间魏银风头正劲,邦康处处流传着他脚踏实地干实业的流言。
何垚算不上了解魏银,但从前面有限的几次接触,魏银更像是一个热衷于不择手段往上爬、为证明自己可以不顾一切的狠人。
这样的人尝过赚钱捷径,是不会轻易趴下身子脚踏实地赚辛苦钱的。
反倒更像是一种表演、一种做给外人看的洗白。
灰色的产业终归难登大雅之堂,总是需要披上一张合法、合规的外皮。
魏银纨绔好色,浮躁又自大。很难稳住性子沉住气。能有今天这般局面,背后少不了有人操盘。
这个人一日揪不出来,魏金单纯对付魏银,其实意义不大。
不过这番话何垚也没准备说。因为魏金明显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