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方缅国人,货主的概率要大过客商。
但乔琪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是。今年公盘新面孔很少。大部分都是老人。闭着眼都能数出来。他这嚣张程度,也不像是矿主的跟班。而且你看他那肤色、细皮嫩肉的爪子,像是矿上的人吗?”
乔琪一边说,一边伸出自己的手在何垚面前晃了晃。
明明是修长纤细的纤纤玉指,但上面不是口子就是倒刺儿。
虽然乔琪平常并不需要亲自下矿洞采矿石。但例行的抽检都是亲力亲为的。
虽然像乔治那样的懒人,会假手其他手下代劳。
但以乔琪的认真程度,那是必须要自己看过才能放心的。
一方面能及时了解自家矿洞对应分布矿脉的品质变化,另一方面也能让那些老矿工做到心中有数。不敢为了省时省力乱采一气。
毕竟现在市场上,个头越大的原石越吃香。有市场就有竞争力。价格都能多卖一些。
开矿赚多少,全在这些细节上。盯得紧跟放任自流,一年下来营收差距大到根本不敢想。
乔琪也是自己介入矿业公司之后才发现的。
之前老矿主是她阿爸。男人做事不可能像女人那么细心。
所以成为了乔琪的参照物。账面明了一目了然。
乔琪的这双手就是她摸爬滚打在一线的证明。
只是看的何垚心里一阵心疼。
她这个岁数的姑娘,谁不爱美。穿的漂漂亮亮,化着精致的妆,穿梭在香喷喷的商场或者精品店,才应该是她们的生活。
何垚将乔琪的小手握在手心,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己不可能跟她去木那矿场,帮她解决一切公司日常。那跟入赘上门还有啥区别。
何垚虽然不大男子主义,但观念当中也接受不了这种名正言顺当小白脸吃软饭的身份转变。
更何况何垚是跟爷爷的姓。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因为任何一个原因、任何一个人把自己姓什么给忘了。
“想什么呢?这才哪到哪就矫情了?年轻的时候吃苦不算苦。就怕年轻的时候一帆风顺,老了受尽苦楚。你说是吧阿垚?”乔琪突然柔声说道。
是啊,也许自己也应该感谢老天爷。没等自己五六十岁再被骗到缅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