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道不悦的声音就再次响起,“你们是不是想毁约?玩惺惺相惜是不是?擦!敢得罪我们银老板,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听这声如洪钟的架势,何垚就知道自己没扎准对方要害。
但足以让对方急眼,势必要第一时间弄死自己。
他已经毫不避讳说出魏银的大名。很明显是完全没有放何垚活着离开的一丁点儿念头。
东北声音一开始没说话,但随着对方说话越来越难听,他冷笑一声,“就你这晚点包扎直接原地愈合的伤口。吆喝什么呢?就你嗓门大是不是?要不要比比?我是不是说过不需要别人教我做事?那么能耐,何必找我们来做事?杀人放火不是你们最擅长的吗?”
随着东北声音落下,原本控制着何垚的力道消失。
何垚忙一把薅下脑袋上的麻袋。
看到身边的左右“护法”,已经站起身开始冲左前方的男人使劲。
何垚这才算看清楚身处的环境。
左前方的男人看起来人高马大。
虽然不胖,但脸上的肌肉横着长。一看就是做保镖的种子选手。
就算不能打, 气势上也能吓唬吓唬对手。
脸黑眼辣,带着股子狠厉劲。绝非常善类。
右前方,也就是那东北口音的男人。个头不像何垚固有认知中的东北汉子。
个头不算特别高,人也跟壮硕不太沾边。
看上去就是个中等身材三十来岁的男人。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剃着小平头。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丝毫赘肉。
这样的人,打那个满脸横肉两个应该都没太大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国人的缘故,何垚对这东北男人倒是没有太大的抵触排斥感。
这点看在东北男人眼中,那就是胆识。
他冲横肉男说道:“你们雇我们办事,到现在连一分钱都没见着。就吆五喝六的。哪来的脸呢?”
横肉男手捂着的左侧肋骨位置,有血迹顺着指缝蜿蜒流下。
尽管如此嘴上却一点也不示弱,“事发突然,要不然我们能找上你们这些散兵游勇?说好回邦康拿钱。是不是想毁约?”
东北男人又是一声冷笑,“说好?谁跟你们说好的?说好的是今晚先收定金,国币十万块。钱拿来,人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