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你是国人?”何垚惊讶的问道。
“是也不是。我父亲是国人,阿妈是缅国人。”
两个人有问有答,就跟做采访似的。
“老板,我扶你走走散散酒气吧。你这种情况我们经常遇到,稍事活动一下,很快就能醒酒。”
姑娘说完,很自然的搀着何垚臂弯缓慢往前走。
何垚想自己走来着。
但这会儿脑袋昏沉。
不动倒还好,一动颇有种两眼一抹黑的眩晕。
只能随着姑娘施加过来的力道继续朝前走。
好在这姑娘还算有分寸,走得很慢。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的高跟鞋太高,走不快的缘故。
“你怎么会在这里上班?你父母呢?”何垚问道。
也不全是因为好奇。
在缅北见多了逼良为娼,下意识就联想到一起了。
“我父亲死得早。如今阿妈病重。”
姑娘轻描淡写的给出一个沉重的答案。
“国内不管是医疗条件还是收入水平,都比这边要高很多。你怎么不去那边想办法呢?”何垚奇怪的问道。
怎么不比在这种烟花之地强啊。
当然这话何垚没说。
他不想应了那句风凉话。
说男人的两大爱好:拉良家下水,劝失足从良。
“我没有国内的身份,自然没什么学历。就算留在国内也找不到什么高收入的工作。还不如回缅国,歪门邪道的赚钱路子多。”
何垚:“……”
这么坦率的话,还真让何垚不知道怎么接。
不过看样子,她的歪门邪道似乎也没能跳出五常。
算了,还是赶紧结束这个沉重的话题得了。
不知道姑娘是不是也这么想,问道:“老板对国内很熟?最近来店里消费的,大部分都是国内来的老板。老板也是?”
何垚未置可否。
萍水相逢多说无益。
这姑娘给何垚一种不安分的感觉。
虽然没什么交集,也不愿透露与自己相关的事。
这会儿似乎确实也没刚出来那会儿那么难受。何垚从口袋里随手掏出几张钞票递给那姑娘,算是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