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若支持,日后即使皇帝因病故去,裴远壑念着今日的情分,也没有理由不善待她。
她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来,“皇上的意思,也是哀家的意思。”
“靖王是先帝嫡子,是与皇上血脉至亲的皇兄。远壑身为他的独子,从小就聪明伶俐。这些年虽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可无论是在军中,还是这次西山围猎,都立下汗马功劳。”
“由他入主东宫,助皇上协理朝政,哀家很放心。”
献帝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声音还有些沙哑,“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他带笑的眼神扫过云砚之,“怎么,远壑还不谢恩?”
云砚之这才慢条斯理走到殿中央,行了一礼,“谢皇叔恩典。”
众臣也纷纷伏跪而下,“皇上英明,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阵阵此起彼伏的道贺声响彻金銮殿。
献帝露出满意的笑,朝庞德使了个眼色。
庞德扬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从侧门角落进殿。
见东方怀远被人绑着,犹豫片刻,将手中的一封密信交到兵部侍郎手中。
兵部侍郎打开密信一看,脸色骤变。
他捏着信,颤颤巍巍走到殿中央,“臣,有紧急军情要奏!”
献帝刚离开龙椅的屁股重新坐了回去。
“说。”
那人跪地,双手将信呈上,“北疆八百里加急,半个月前,蛮奴趁夜佯攻燕平关,实则偷袭汤城!”
“现下,华国公识破蛮奴阴谋,连夜率军驰援汤城,于前往汤城的山道上中了蛮奴兵埋伏……”
他的头狠狠磕在冰凉的地板上,“前去的一万援军,全军覆没!”
“华国公万箭穿心,以身殉国!!”
金銮殿气氛忽然凝滞。
云恬整个人晃了晃。
外祖父,竟然也......
她才勉强站稳,就听到殿内突然大乱。
“皇上晕倒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