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绸缎取下来剩下最后一点,越容易失控。
玄翎接连触到,忘记了该如何呼吸,连手心都出了薄汗。
盛熙颜也笑不出来了,打着战栗,明明是捉弄人家,自己反而被撩拨的气息紧张。
忽然,玄翎感觉鼻腔里有凉凉的感觉,急忙说:“颜颜,朕好像流鼻血了。”
“啊?皇上,嫔妾看看。”
一看一摸,确实流血了。
“皇上,别急,按住鼻翼止血。”
她扶着他的手放在鼻翼上,跳下床榻拿丝帕倒了一点冰的凉茶,过来敷在他的额前。
“皇上,感觉好点了吗?”
“颜颜,你快穿上衣裳,别着凉。”
盛熙颜赶紧拉过准备好的絷衣穿好,才给玄翎把眼睛上蒙的丝带取下来。
“皇上,你放开手,嫔妾看看还流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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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翎才看清她穿上了一件宝相纹的蜜合色罗衫,将那勾人魂魄的玉体藏了起来。
盛熙颜用湿锦帕擦干净他人中位置的血,搂住哄拍说:“没事了,没事了,适量的流出鼻血能排除身体多余的积热,帮助泻火。
她是除儿时母妃以外,第一个搂着哄他的人。
玄翎的心里从刚才的男女情愫转化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暖。
他是帝王,不需要柔情,只需要无情铁腕。
脚下匍匐着万民,坐的龙椅镶嵌着璀璨又冰凉的宝石。
可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盛熙颜又跑去倒凉茶,看到软榻矮炕桌上有水晶梨,连盘子一起端了过来。
内殿,玄翎懊悔的摸脑门,朕没见过女人吗?居然流鼻血了,哎,丢人哀哉。
看到她进来,又装作一本正经端靠在床背上。
“皇上,再喝点凉茶。”
玄翎喝了一玉盏凉茶,找补道:“朕是上火了。”
盛熙颜憋笑,宽慰说:“确实是,皇上这是内热引起的流鼻血,绝无其他。”
拿起水果刀,很熟练的削水晶梨的皮,不仅如此还给碟子里摆了几个造型。
“小白狗造型?”
“皇上能认出来证明嫔妾摆的很像,快吃吧,梨是凉性,最适合上火食用。”
玄翎拿起小白狗耳朵吃了一个,给她喂了另一个耳朵,自己把狗脑袋吃了。
她又摆了一个造型,他说:“白天鹅?”
盛熙颜放下水果刀,拉他胳膊笑说:“这个脖子太短,最多像大白鸭子......咯咯咯.....”
意识到玄翎一直凝神看她,盛熙颜收了开怀大笑,“皇上说是天鹅就是天鹅。”
玄翎伸手轻抚她的头发,似有所指,“荡漾清波比翼鸭,荷风十里醉吟蛙。”
盛熙颜回说, “绿水荷花鸭子游,白沙鸥鹭自来游。”
转头凑近他耳朵说:“皇上,等您上火好了,嫔妾给您做莲花辣鸭,您是喜欢辣口味的菜对吧?”
天子喜好不可窥,通常御膳动过筷子的都被端走,再喜欢吃的也不会叫第三回。
玄翎点点头,她是没听懂他说的‘比翼鸭’,深沉说:“朕很期待。”
二人躺下,手还握在一起,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拉在一起的。
“睡吧,明早朕罚她们给你出气。”
“嗯。”
翌日清早,盥洗更衣后,最后一步,盛熙颜给玄翎挂上那个她绣的香囊。
二人手拉手出门,院中玄翎往花圃看了眼,“颜颜,除了晚香玉,朕希望你还能再种些别的植物花卉。”
或许是出于他的私心。
盛熙颜拈花一笑,“嫔妾想种沉香树,沉香树招财、镇宅、辟邪,皇上说好吗?”
玄翎不知她是懂了还是没懂,总之这个答案他很满意。
“如此甚好,你叫内务府张罗几株沉香树苗,栽种好后朕和你一起浇水灌溉。”
盛熙颜挽着他的胳膊,依依不舍送上了銮驾,他还没有松开她的手。
“颜颜,朕今日来陪你用晚膳。”
“皇上,今夜是十五,您该去皇后娘娘那里。”
玄翎点点头,“那行,后日是端午节,宫中会很热闹,可以游园赏玩,你一定会喜欢的,朕陪你和将将过节。”
盛熙颜福身行礼,“恭送皇上。”
銮驾离开,花夏陪着盛熙颜往回走。
敦淑媛从偏殿里出来,她昨夜等了一晚上,愣是没瞧见玄武帝出主殿,扑了个空。
“盛妹妹,昨夜睡的好吗?”
盛熙颜优雅说:“和皇上一起歇息,神清气爽,自然是极好的。只可惜敦姐姐自损八百,伤敌......”
她伸出指甲盖,“伤敌这么点,干了亏本的买卖,你心情一定不好吧?”
敦淑媛嘴硬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盛熙颜指了指她脸颊上的划痕,“赶紧用三七粉加醋敷一下,亦或者蜂蜜也可以,小心留疤。”
敦淑媛摸脸冷笑道:“你会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