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顺着墙滑了下来,几步走到芸意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说:“对不起,姑娘!我那样对你,你还这样帮我!我……”他激动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芸意赶忙拉他起来,让他坐下:“我刚才的话还没问完呢。那你怎么不回去找他们呢?”
“哎!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啊!哪有那么容易说回去就回去的。有多少大陆人在香港做梦都想回家呀!可是……哎!我们也就只能盼着香港回归啦!”
“是呀!香港的回归!这不仅仅是你我的愿望,这是所有中国人民的愿望啊!”芸意哭了,她不是像林黛玉那般多愁善感,只是她从不吝啬自己的眼泪。哭和笑都是人表达情绪的方式,不需要被束缚。更何况,又有谁能不被这样的故事所感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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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夜色像浓稠的墨汁般,愈发浓密深沉。四周充满了各种奇异而轻微的声音,山坡上传来山鼠那哀怨的吱吱声,仿佛在诉说着夜的孤寂;树叶丛中,山雀清脆的颤音时不时响起,像是夜的精灵在歌唱。树木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悄声细语,又像是在轻轻叹息。满月原本皎洁似玉,现在却低低地挂在天边,颜色渐渐变黄,像是被岁月染上了一层沧桑。月亮洒下的光也泛着黄色,越来越亮,山顶像是被披上了一层淡蓝的纱衣,如梦如幻。
芸意、子俊和这个“仙师”谈得十分投缘,唾沫横飞,不知不觉中,时间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流逝。
芸意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那早已困得睁不开的双眸,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那人站了起来,弓着腰,探着头说:“若不嫌弃,你们就在我这儿留宿一夜吧!”他看了看芸意和子俊,顿了顿又说:“我白天睡够了,晚上睡不着,我去门外给你们站岗,以防有野兽来袭。”说完,他从桌子抽屉里掏出手电筒,缓缓踱步向外走去。
子俊连忙站起身,拦住他的去路,劝阻道:“那怎么好呢?让您住外边,我们怎么忍心……”
“你听我说,小伙子!我那样对这位姑娘,你们都没把我送警局,我还不应该感谢你们吗?你就当给我个赎罪的机会,不行吗?”他一把推开子俊的手,用那种满含请求的目光注视着子俊。
子俊见他去意已决,知道强留也没用,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门外传来阵阵鼾声。子俊笑着看向芸意,轻声说:“哎!这还睡不着呢?”说完,两人都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我们也睡吧!你睡床上,我把这几把椅子拼在一起,就可以睡在上面了。”子俊边说边弯下腰整理椅子。
芸意满心忧郁地走到床边,突然转过头来,脸涨得通红,像是天边的晚霞:“如果……你愿意,可以也睡在床上!”这句话对于芸意这个感情保守的传统主义者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子俊一下子愣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呆地静止了 5 秒钟。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芸意,显然是被这个意外的惊喜惊到了,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芸意见子俊一声不吭,以为自己太冒昧了。也许是两人还没发展到那个阶段,也许是自己误解了,睡在同一张床上并不意味着什么,可她还是觉得尴尬极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说要你……我们怎样!”芸意急得手足无措,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子俊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啦!小傻瓜,我没有那么多想法。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开放呢!”他伸手轻轻拂过芸意的长发,眼中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