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灯下那布上印出一道曼妙的影子来。
许朝颜看着那个大大的木盆,有些想发愣,家里真的是太穷了,洗衣服沐浴都是用这一个木盆,她好想用一个木桶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虽说屋子里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但总感觉还是有一股风会透进来,她几下就把自己清理干净,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她一边走一边擦头:“你先把外衫脱掉头发也全部竖起来,我一会儿替你沐浴净身,把这一年的晦气都洗干净,好迎接新的一年。”
她自顾自的在那里说着,孟九和的耳垂红的快滴血,坐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之前虽说许朝颜也替他擦身子,但那都是他昏迷不醒的时候,这些日子都是在孟九冬的帮助下,他简单的擦了擦身子。
许朝颜又去给他提了一些热水进来,见他坐在那里还是没动,她一脸不解:“我刚刚不是让你先把外衫脱掉吗?你怎么坐在那里不动?你是需要我帮你吗?”
说完之后便要上手去脱他的外衫,孟九和一把按住她的手:“那个,这个,我你,你,不用。”
许朝颜听她叽叽咕咕了半天,都没有说到正题上,直接把布巾往肩上一搭:“什么你啊,我啊的,你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没有帮你洗过。”
说完之后就要直接去把外衫给他脱掉:“你就坐在这床上,别动,我帮你把身上擦擦就行,这天寒地冻的,小心一会儿着了凉。”
孟九和脑袋低垂着,像是在做最后的妥协声音低若蚊吟:“那可不可以把灯熄灭?
许朝颜手中的帕子差点没拿稳:“这油灯本来就忽明忽暗的,你还让我把灯给熄灭再给你擦,那我可不敢保证摸到那不该摸的地方去。”
孟九和看了她一眼,心里好像在做斗争一样,最后咬咬牙心一横眼睛一闭:“那你赶紧擦擦吧?你背过了身去把灯先熄了。”
许朝颜一脸得逞的表情:“这就对了嘛,不就擦个澡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哪里我没看过,还害起羞来。”
孟九和紧紧的抓着被褥手指都有些泛白,一张脸整个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