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爽的同时,又暗气自己为何不给夫人送些滚烫的茶水过来,反正这老东西本来也是个没脸没皮的,索性烫掉了事。
沈欣言冷冷地看着刘管事:“他们拿来的条子上用的不是我的私印,东西也没送到我屋里来,你且问问天底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刘管事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辩解:“可之前的银子都是二夫人出的。”
若不是二夫人纵容,各房也不会比着赛着花钱,生怕自己吃了亏。
沈欣言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我自作自受,既然已经出了三年银子,就应该一直为府里花钱,养着府中众人的花销,对么?”
刘管事迟疑了片刻,可想到撂挑子的老夫人,手段狠毒的太夫人,以及那些一听说要银子,连院门都不敢开的姨娘小姐,心中顿觉还是面前的二夫人好对付些。
于是,他恭恭敬敬地跪直了身体,语重心长的劝道:“奴才知道二夫人心中有气,但二夫人是姚家人,无论如何也不该在这种时候起争执。”
见沈欣言没说话,刘管事胆子大了些:“二夫人聪慧,自然明白姚府会是二人的庇护,若姚府落了名声,二夫人脸上怕是也无光。”
都是一损皆损的关系,这女人使性子也要有个限度才行。
沈欣言面色平静地听刘管事将话说完:“你可是在担心,从本夫人这拿不到银子,会被老夫人责怪。”
沈欣言的话说得太过直白,刘管事垂下头:“奴才不敢。”
沈欣言轻轻叹气:“也罢,本夫人也不为难你,如今便给你一个交代。”
刘管事心中一喜,寻思自己今日的苦也算没白吃。
下一秒,一件东西便砸在他头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剧痛袭来,刘管事眼前发黑跌倒在地,却听瓷器在耳边摔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原来竟是沈欣言将茶壶砸在自己头上。
滚烫的热水淋了刘管事满身,刘管事头上被砸出一个大口子,鲜血混着茶叶和茶水顺着脸颊滑落。
刘管事抬头一脸惊愕地看着沈欣言,却见沈欣言依旧是一副端庄温柔的模样,仿佛刚刚动手的不是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