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沈欣言耳朵里。
只是沈欣言并不认为对方说的是自己,依旧翻看着手中的游记。
掌柜的倒是看清了对方直勾勾看向沈欣言的目光,只是那人身上穿着飞鱼服,他也不敢出言提醒,只能借着送书的名义挡在沈欣言面前。
他刚刚已经听到这女郎的丫鬟唤这女郎为国公大人,想必这女郎便是最近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女国公。
这两边的人他是一个都惹不起,如今只能希望两位贵人速速离去,千万莫要在他的书肆里起什么争执才好,他承担不起啊!
感觉光线有些晦暗,沈欣言抬头看向掌柜,刚准备让人躲开些,刚刚那声音再次传进沈欣言耳中:“果然,世上女子多半都是没良心的。”
之前书肆中还有几个读书人,可看到锦衣卫进来后便都迅速散了,生怕一不小心触怒这些活阎王。
对方话中的指向性太过明显,沈欣言抬头看向对方:“阁下可是在说我。”
她认识这人,当初她第一次去陛下赐给她的庄子时,这人就陪在霍恩身边。
说起来,她似乎也有几日没见过霍恩了。
掌柜的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完了,待会若是打起来,他这铺子还能保住吗!
江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欣言,双手对沈欣言微微抱拳:“下官见过宁国公,今日并非有意冒犯。
只是我家大人对国公处处照拂,可我家大人受伤后,国公却对我家大人不闻不问,是否过于凉薄了。”
沈欣言将选好的游记交给掌柜,这才看向江正:“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来质问我。
首先,我与霍同知不过君子之交,你那没良心,没心肝,凉薄的话断不该说在我身上。
其次,霍同知受伤我确是刚刚知道,不知而不怪,你不如此苛责我。
最后,你青天白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是想污了我与霍同知的清誉么!”
沈欣言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听的江正涨红了脸:“下官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还请宁国公多担待。”
沈欣言不赞同的摇头:“不会说话就回去学,这不能成为你冒犯别人的理由。
今日你冒犯的人是我,若是其他女子怕不是要羞恼的自尽,到时你顶多摇摇头说对方脆弱经不起调侃。”
为什么要在自己做错事时,将责任推倒粗人这个身份上,粗人可比面前这小将懂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