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枯漫不经心的说道:“毕竟在下只是为皇上打杂的,决定不了什么。”
“简直胡闹。”
她闭了闭眼:“现在好了,一国之君困在虎头寨,靖王府神出鬼没兵临城下,苏弈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来一刀,这还能睡得着觉?”
沈枯冷不丁开口:“听说皇上噩梦缠身,很久没睡好觉了。”
自作孽,不可活。
阮桑枝有些埋怨萧洪山什么都瞒着自己,又隐隐觉得后悔,不该在他面前提什么要离开京城回凤州的话,仿佛自己成了逼他剑走偏锋的最后一根稻草似的。
罢了,事已至此,先解决燃眉之急吧。
她走到窗边,今夜无星无月,寒风彻骨,依稀可见细碎小雪。以那老叟的说法,天亮之后才开始举办鉴宝会,可阵法不除,这天不会亮的。
“阿桑。”
她怔愣了一瞬,下意识回头看去。
只见沈枯单手托着下巴,笑意盈盈的坐在梳妆台前:“如果我们一直待在这里,算不算长相厮守?”
“……别做梦了。”
阮桑枝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陡然见到了一张熟悉却不愿面对的脸。
“天寒地冻,客人还请回房。”
这里的花鸢尚有几分血色,眸子黑亮黑亮的,头发高高束起,和自己初见她时的模样别无二致,只有神情冷漠生疏的过分。
“你叫什么?”
阮桑枝开口问她,却并没有得到回答。
“你叫花鸢。”
哪怕她这样说,小姑娘都没有丝毫触动,就像没人告诉她可以作出反应似的。
“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
听到“天亮”二字,花鸢的眸子终于出现了一丝神采,她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无可奉告。”
沈枯倚在门边,听到两人的对话最终以阮桑枝吃瘪告终时,二话不说走上前来,将花鸢敲晕在地:“这种跟死士没区别,问不出来什么话的。”
“娘娘难不成对她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