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吴正唯觉脑袋胀痛,神识模糊,还未睁眼,一阵清香已是拂入鼻翼,而后,又觉胸前柔软温和,更有发丝撩人心痒,吴正再是回想昨晚之事,心中大叫不妙。
睁眼来看,果见蓟雪迎一丝不挂,此刻正于自己胸前入眠,吴正心神俱乱,急忙起身。
蓟雪迎受惊醒来,睁开惺忪睡眼,笑盈盈地道:“吴郎,你醒了,头还痛么?”
吴正退向床角,低头一看,却见自己已是一丝不挂,吴正精神大振,连忙扯来锦裘遮掩,如此一拉,反是一旁的蓟雪迎裸露在外。
吴正激动道:“我······我怎么没穿衣服?”
蓟雪迎道:“昨晚吴郎昏迷不醒,自然是阿妹为你宽衣的了。”
吴正诧异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我可有……可有交媾之举!”
蓟雪迎莞尔一笑而含糊其辞,道:“昨晚阿妹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你我贪饮几杯,而后便赤身裸体地躺在了一起。”
吴正拼命回想昨晚之事,脑海之中仍是没有半点印象,不禁好奇,自己昏迷之后,她都做过什么?
思量间,跟前蓟雪迎已是着好衣衫,双手捋过秀发,模样颇为惹人,吴正捡起衣衫草草裹身,大脑一阵刺痛,不禁跌坐在床。
蓟雪迎关心道:“吴郎,你怎么了?”
吴正一手支开蓟雪迎,再是问道:“姑娘,昨晚你我究竟有无越轨之举?”
蓟雪迎道:“事已至此,有又如何,没有又能如何?”
吴正颓然瘫坐于床榻之上,黯然神伤道:“是啊,事已至此,还去在乎那些作甚,有又如何,没有又能如何呢!”
蓟雪迎见他万念俱灰,心中何其失落,在他眼中,自己当真如残花败柳一般吗?他此刻是在念及师门,还是他那位心仪女子?
庶免吴正又萌轻生之念,蓟雪迎黯然道:“吴郎放心,昨晚你并未有任何违背师门之举,店家若将此事宣扬出去,我必然要他灭口,你大可回去继续做你的剑门弟子!”
吴正面色僵硬如恒,不知是喜是悲,若说自己恪守节操不辱使命,可同她赤裸相处又算什么,自古女子重节,男子次之,但如此之事,又岂令自己心安,阿娇泉下有知,又会怎样?
吴正心思不属,神游物外,蓟雪迎整好衣衫,推手开门,不知店家何时已除去了木板、门锁。
蓟雪迎来至门外,朗声道:“店家,来取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