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洲吃东西的手一顿,“还有?”

顾子瑜点了点小脑袋,“对呀!姐姐人可好了!她家是开医馆的,答应明日亥时给爹爹治病!”

顾庭洲陷入沉思,大庆国没办法治他的疑难杂症,说不定千年后真的有法子,秉承着死马当活马医,明天他也去千年后看看。

“明日亥时带着爹爹一起过去,说不定爹爹的病真能治好,以后你们就不用喝野菜汤了。”

顾子瑜开心的一蹦三尺高,整个人乐的转圈圈。

“太好了!爹爹的眼疾能治好,我们就不用饿肚子了,还可以吃肉肉!”

顾庭洲听着小女儿童言童语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段时间的确苦了三个孩子,他要振作起来,不管眼睛能不能治好,他还有三个孩子要养,不能再颓废下去了,该负起责任了。

顾庭洲抬手摩挲着前方,将蹦蹦跳跳的女儿抱在怀里。

“以后爹爹保证,不管眼睛能不能治好,我都不会再让你们饿肚子了,相信爹爹!”

三小只异口同声回答好!

顾庭洲却犯了难,人家小姑娘不但给了他们这么好吃的火锅,还答应给他治病,明日亥时总得准备点谢礼!

可他们穷的叮当响,该如何感谢别人呢?

除了有个家徒四壁的家,好像什么都没有。

思来想去,只有那一只母亲年少时从高僧求来的玉佩。

高僧算出,他二十二岁那年有道生死坎,玉佩能助他迈过这道坎。

他一直很信奉母亲的话语,母亲让无时无刻贴身带着玉佩。

顾庭洲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

他一直贴身戴着。

高僧卦象算的不错,他今年刚满二十二,就遭遇了旧疾复发,双目失明。

年龄没有一丝一毫的出入,可肩负重任的玉佩并没有为他挡灾,该承受的,还是承受了,该瞎还是瞎了,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靠孩子们采野菜熬汤才能活到现在。

对于这样窝囊的自己他是鄙夷不屑的。

想起以前的生活,他当真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很窝囊,以前如此鲜活的他为什么变成这样。

玉佩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无论如何也不能拿去当谢礼。

还是另想法子吧?

家里除了他贴身戴着的玉佩,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