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冉明辉顿了顿,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戴上眼镜,看着冉秋叶,继续说道。
“爸爸对仕途没有任何追求,”冉明辉指着桌上的文件说道:“等过几天这份文件正式颁布实施之后,爸爸就辞掉政策研究室主任的职位,专心回高校做我的教书匠。”
冉秋叶望着父亲,眼中满是敬佩,可眼底深处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一丝担忧。
她轻轻点头,说道:“爸爸,我明白您。只是,我担心您的身体吃不消。”
说到这里,冉秋叶顺着窗户朝外面看去:“您瞧瞧,我妈又加班到这么晚了。”
“您这么忙,妈妈也这么忙,我知道您和妈妈都热爱工作,热爱国家,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天天这么熬下去,身体哪儿受得了啊?”
冉秋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心疼与无奈,眼眶不自觉的就红了。
“好了,好了,让妈妈看见,还以为爸爸欺负你了呢。”
冉明辉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冉秋叶的肩膀:“你妈妈这两天不容易,后勤工作更难,别让她担心你,好吗?”
听到这话,冉秋叶鼻子一抽,深吸了口气,强行把泪水憋了回去。
就在这时,秋主任朝二楼走来。
人未到,声先至:“冉冉,你今天买到药了吗?老冉,你今天身体怎么样?”
“我没事儿,冉冉给我熬了药,今儿个晚上我都没怎么咳嗽。”
冉明辉朝冉秋叶做了个手势,然后笑着回道。
冉秋叶举起手擦了擦眼角,朝外面回道:“妈,药拿回来了,三副药的量!”
秋主任快步走进房间,看到冉明辉面色正常,不像那几天咳得脸红脖子粗的,这才放下心来。
“冉冉,你可得好好谢谢郝建设同志,你爸爸的咳嗽病能得到缓解全靠郝建设同志冒着生命危险上山采来的白绒草!”
秋主任扭头看着冉秋叶,郑重其事的说道。
冉明辉也接过话茬说道:“听说小郝同志家境不太好,我觉得咱们可以加一些买药的钱。”
听到这话,冉秋叶低着头,手指绞着辫子,沉默了几秒,然后看着冉明辉和秋主任,说道:“爸、妈,今天这三副药郝建设没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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