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叩门声。
他撑着桌沿站起来,嘴里应着:“来了。”
打开门,站在门外的男人,被这纤细的雨水沾湿了发梢,额角也是细密的雨珠,他眼眸低垂,长睫扇动,周身的气息比空气还冷。
“你来了?”
看到是他,连清折身往回走,“先进来吧。”
他在一旁的木柜里重新摸出一个新的瓷壶和茶杯,揭开木桶盖从里面打水装进去,走回来放在火炉上。
“怎么回事?”
又去寻了一块干净的帕巾,递给安静坐着的男人,在他对面坐下来。
“前几日不是已经没下雪了?”
男人用帕子轻擦额上的雨珠,抿抿唇,半晌没说话。
连清抬起右手,示意他伸出手来把脉。
“脉象紊乱……衎辞,你动怒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江衎辞收回手放下袖子,只道:“外面怎么回事?”
见他不愿多说,连清只好端起酒杯,道:“外面?还不是你那位公主殿下,前日带了个贵客到我这寒舍借住,派了一群暗卫在外守着。”
江衎辞没再回应,只静静端坐着。
空气寂静下来,许久过后,火炉上的水壶烧开,发出尖锐的鸣叫。
连清将它提下来,往茶杯里倒了一杯,放到他面前。
终究还是忍不住:“我能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吗?”
这几日不下就不下,一下就是冰雹。
这不是什么好事。
江衎辞看着从杯中上升的腾腾热气,在空中飘散,良久,才缓缓道:“她说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