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府一如既往的安静,陆绾儿站在褚玉居前,望着紧闭的院门,不敢叩门。
一早上过去了,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
偶然路过的仆人见了她,会远远地驻足俯身行礼,而后绕开她离开。
陆绾儿心生疑惑,许是因为长公主亲自嘱托,她这几日在公子府过着清闲安稳的日子,但是也因着二公子对她并不在乎,府里的人见了她也权当不存在,即使不会使唤她,但也不会对她行礼。
如今不止是换了个住处,就连和璎珞一样的下人对她的态度都有所改变。
这究竟是为何?
临近午间时,廉狱从外面回来,见她站在此地,道:“陆姑娘?怎么不在房内歇着,在此站着作何?”
“我已经无事了。”
陆绾儿见他孤身一人,并未看见慕蔺,又道:“二公子呢?”
廉狱言简意赅:“二公子有事不在府内。”
“他昨夜就未归吗?何事如此要紧?何时能够回来?”
陆绾儿醒来用了药便在这里候着,可是一直不见人。
“公子的行踪陆姑娘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廉狱同以往一般还是不愿多说什么,只是奉劝道:“陆姑娘还是回北苑好生歇着,莫要再四处走动,若是府里再出什么岔子,陆姑娘又该交代不清。”
他说完,站在原地不动,微微垂首,意味明显。
陆绾儿看一眼褚玉居紧闭的大门,只好福身道:“有劳廉狱大人。”
而后转身回了北苑。
廉狱目送着她的身影踏进去,方才折身推门进了褚玉居。
没过多久,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出来,走到府外,拐角处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并不显眼,他将锦盒从车帏掀起的一角递进去,而后抱拳行礼。
车帏放下来,车夫驾着马车离开。
他也没有再回到公子府,而是穿过长桥和廊亭,去了云湄河对岸。
这边,丞相府里,昏迷许久的慕诺也刚刚醒过来。
屋内传来他的大喊:“啊!我怎么又一觉醒来就回家了!”
小厮听了声,连忙推门进去,还来不及多言,只见自家三公子已经从榻上下来,一把抓住他,道:“小殿下呢?二哥二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