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肆气定神闲坐着,事不关己一般,只高声道:“大家可得当心,这毕竟是只野狐狸,还未被驯化,咬人可厉害了!”
那些宫人们并不敢真动手,毕竟这可是长公主的宠物,况且前几日长公主还为了它发火,他们也只敢追着它跑,试图抓住它,然而被围着的白玉精明得很,轻易就从太监们手下逃脱,转而又奔向另一个方向的魏嘉煜!
后者早就见识过它的野性,又惊又怕,忙躲到太后身后去,磕磕巴巴道:“皇祖母,它、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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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拦着它!”
太后手一挥将魏嘉煜护在身后,忙唤人,殿中乱作一团。
大殿下的众人渐渐明白过来这狐狸是有针对性的,便都平静下来,开始了看戏。
魏清诀拉了拉泱肆的衣袖,道:“阿肆,差不多够了,若再生出什么事端,他们又该为难你。”
泱肆知晓,这会给皇兄添很多麻烦,他才是真正为难的那个人。
因为她,他已经先是在早朝上当着众臣的面公然提出反对立后,而被皇帝罚禁足半月,今日又处处为她说话,朝中那些个大臣,心眼里都是偏向小皇子的,今后他在朝中又要面临许多针对。
可若不是他这身病,凭他的才气和本事,根本无人敢与他作对,将他不放眼里。
“嗐,这小崽子,可不好抓。”
泱肆嘴里嘻笑着回应,正准备起身亲自去揪住白玉,平息这场风波时,就听得上方太后一声大喊:“靖安,你这究竟是何处弄来的野狐狸!在这宫宴上如此胡作非为,你可承担得起后果!”
本已经屁股离凳,一听这话,泱肆这十多年在战场上养出来的蛮性和倔强又滋长出来,当即重新端坐好,自顾自用食,不予理会。
皇帝都没出声,管他什么后果。
她轻声回应魏清诀:“皇兄,我从不怕被为难。”
林大人见自己的皇外孙身处困境,又听太后亲自出言训斥公主,也出声道:“公主这是何意?莫不是就是故意要让那狐狸再次弄伤娘娘和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