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诀虚长泱肆四岁,待春节来临,就也到了及冠之年。
泱肆仍然记得,她印象中“皇兄”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她的人生当中时,是母后牵着他走进了坤宁宫。
他比她高出许多,却如此瘦弱,眉宇间皆是病态,仿佛轻轻一推,都无需用力,便会倒地不起。
母后说,泱泱,以后他就是你的皇兄,你们俩在一起要互相关爱。
她从来都谨遵母后教诲,便一直记挂着,要关爱她的皇兄。
那时她才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孩童,话都还讲不利索,走路都还会摔跤,却在见到那些世家公子小姐,甚至连宫人,都欺负他,说他不仅是个病秧子,还克死了自己的母妃时,摇摇晃晃冲上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些人推开,然后拉着他离开。
泱肆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的公子小姐,看不惯明里暗里捉弄欺负皇兄的宫人,而皇兄总是一人默不作声地承受下来,阻止她去向母后告状。
皇兄如此敏感脆弱,他总觉得,能够来到坤宁宫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他不敢再添麻烦。
于是本该是一个安安稳稳,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公主,却开始学起了武艺,开始板着脸面对众人,开始有了一身凌人的气势。
她那时正气凛然地说,只要她变得强大,就没人敢欺负皇兄。她会一直保护他。
江衎辞站在旁边,看着泱肆笑着安抚魏清诀,而后者忧心忡忡,所有的关心溢于言表,抬手轻抚她的发顶。
他悄无声息退出去。
落染抱着白玉候在外面,见他踏出来,福身行礼。
“大人。”
原本安分蜷缩在她怀里的白玉一见到江衎辞,便开始扭动着挣扎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落染就快要抱不住,“白玉,做什么?为何见到国师大人如此激动?”
江衎辞垂眸,伸出手。
“给我吧。”
一到他手中,白玉十分开心似的,黏黏腻腻地在他掌心乱拱。
落染忍不住笑道:“白玉看来是很想念大人。”
江衎辞指尖轻轻顺着白玉的脑袋,它重新乖顺下来,安静躺在他的掌心。
“殿下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