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圆石桌,泱肆便站起来,坐到他旁边。
仍然握着他的手。
“你说吧。”
江衎辞脸上的神情很淡,“你把我哄高兴了,我就勉为其难多留几日。”
不仅说话气她,还学她说话。
泱肆没忍住捶一下他的胸膛,力道很轻,“我在跟你认真探讨呢,你净会耍我?”
“没耍你。”
江衎辞捉住她的手,“还是你现在已经不愿意哄我了?”
不是,这人今日怎么这么奇怪啊。
平时跟他嘻嘻哈哈没大没小的时候,他一脸正经,爱理不理的样子,现在正谈论着以后该如何去找他呢,他倒是先玩起无赖来了。
但是没办法,泱肆突然发现自己很吃这一套。
明明他语气平常,她听着却觉得自己委屈他了,内疚不已。
“你想怎么哄?”
他似乎是认真思索了一番,才慢悠悠道:“你好久没有跟我说点好听的话了。”
以前一见到他,张口就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泱肆努了努嘴,想听情话就直说呗?
“行吧,但是在这之前,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你猜是什么?”
江衎辞摇了摇头,“什么?”
她勾手,很神秘:“你附耳过来。”
他猛然想起,圣祈那日她第一次吻他时,用的就是类似的借口。
他没动,“你直接说,这里没有旁人。”
“真的?”
泱肆眼神促狭,“那我可说了哦。”
“这个秘密就是……”
她张大嘴,提高音量,一字一句:“我、喜、欢——”
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她笑起来,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亲了亲他的手心,她把他的手拉下来,追问:“怎么?不是你让我直接说的吗?你害羞什么?”
江衎辞转而去蒙住她那双含笑的眼睛,不让她看见自己急促的呼吸。
那日一起上云山时,她曾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胡乱写写画画。
他仍然记得她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