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肆拿着画像站起来,宫女扯了扯她的衣袖,一边比划,一边咿呀想要说什么。
“你弟弟?”
泱肆知道她担心什么。
“你放心,他很好,你也安心待着,我说到做到,你们姐弟俩会平安相聚的。”
宫女松了手,又从椅子上起身,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泱肆低头睨了她一眼,“行了,起来吧。”
她拿着画像踏出去,让廉狱带她去找慕蔺。
她把画像给他看,“当初来十四阁找你们做生意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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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蔺望了一眼,“身形有些像,但当时那个人戴着帷帽,脸上是否有痣不能确定。”
他再次画了一幅画像,那个男人几乎将自己从头罩到脚,什么都辨不出来。
泱肆将他画的画像上的脑袋折进去,与自己手里的重叠对应,更加精准地确定了此人的身形与脸上的特征。
“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去查此人吗?”
当初慕蔺可是承诺过,黎塘一事,会给她一个交代。
慕蔺回道: “此人比你那个侍卫还干净,一点信息都查不到。”
泱肆思索着,不再说话。
慕蔺上回告诉过她,十四阁只有两种人查不到,一种是不属于大北,而另一种……
他来自皇宫。
若真如此,泱肆不禁皱眉。
整个皇宫,她想不到还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费尽心思来害她。
如果阿烈也是这个人安插来的,八岁跟着她,一直到她二十六岁,花了十八年的时间,就是为了在夜郎时刺她一剑?
最大的蹊跷在于,那时的阿烈没有直接了结她的性命,而是在剑上涂了麻醉散,让她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就好像是,刺她一剑是做给什么人看的。
可是阿烈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如果根本不想让她死,又怎么会一去不回呢?
还是说……
泱肆心里突然有了另一种不可思议的猜测。
阿烈在离开以后,也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