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竟然轻声反问,眼神有些幽暗:“是谁见到我第一句话是叫我不要伤害其他男人?”
泱肆笑容一僵,眼神闪躲:“我错了,对不起嘛……”
确实是这样的,她晕过去的前一刻,下意识是对江衎辞说,不要伤害皇兄。
她这不是怕他发现魏清诀没死,知道自己被骗了,一时冲动嘛。
江衎辞没说话,面无表情看着她,似乎是不接受她的道歉。
泱肆讨好地去亲他的下巴,亲一下,就要说一遍对不起。
连说了无数个对不起,语气里的难过和伤心也在不断地递增。
在她马上要哭出来的前一刻,他堵住了她的唇。
两人又吻到一处,他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啃噬亲吻,要以此方式,来传达彼此深入骨髓的思念。
他的吻落在她的眼角,衔住那即将滚落的泪珠。
“不要对不起,你没有错。”
他知道,她说的对不起,是她没有在那时第一时间站到他身边,是她没有去听他的解释就将他关进大牢,是她那么多天都没有去牢里面看过他一眼,是她将他亲手推下了祭坛并点燃火堆。
是她在百姓和他面前,没有选择他。
泱肆鼻尖酸红,压抑了那么久的情绪只有在他面前才敢无所顾忌。
他捧着她的脸,银色的瞳孔深深地看着她:“是我对不起你,那么久才找到你。”
泱肆吸着鼻子看他,他的头发变回黑色了,可是他的眼睛,好像不再可以像之前那般能够随意变幻,而是只能永远保持银色。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夜郎?”
“我把整个大北都找遍了。”
四个月,他在大北找了四个月,一刻不停,四处打听,直到找到徐鸿光将军,对方说,她也去找他了。
他沿着她的脚步走了一遍她走过的路,才终于意识到她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大北。
于是,他便一路南下,带来了无边的风雪。
除夕夜,所有人都在家中与家人团聚吃饭,只有她的泱泱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