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衎辞用余光瞟她,见后者脸上跟他刚才一样懵懂的疑惑,也有些难以启齿:“涂的药……”
泱肆还是没明白,坐在床边的人长出一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伸手完全揭开了她护身的被子。
泱肆茫然且吃惊,她可不着一物!
“别动。”
江衎辞已经出声阻止她又要去扯被子的动作,只见他打开那瓷瓶,用手指捻了一些药膏,另一只手,打开了她的膝头。
……
果然是,涂的药。
泱肆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又想到什么,便猛然问道:“昨日你喝的酒不会被她加了东西吧?”
当时他替她喝的酒,是那对药童敬的。
江衎辞动作没停,又捻了一些药膏,手法轻柔。
“嗯,她估计是看你怎么一直喝不醉,所以才……”
说到这里,他便没再继续。
难怪,他昨日会说她笨。
原来喝下去之后,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泱肆没再吭声,歪过脸去,难为情的红了脸。
身旁的人涂完药,在她耳畔轻笑一声。
泱肆不敢看他,“笑什么?”
江衎辞转身去拿来衣裳,俯身将她从床上捞起,给她穿衣。
“或许,我该谢谢她。”
泱肆:“……”
.
基于新婚燕尔,又或者是用江衎辞的话来说,就是泱肆需要休息,所以,他们又在药王谷多待了两日。
不过神奇的是,这两日天朗气清,简直一下子就进入了春天。
所有人都了然于心地笑着望着这对新婚夫妇,连清都跟着笑,捋着自己的胡子,说他们可以不用那么赶,慢慢北上。
江衎辞的身体好像又恢复了许多,泱肆心想这莫不成就是传说中的采人精血。
果然是个妖精。
这句话她不小心喃出口,被身旁牵着她的人听了去,他捏着她的手在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道:“放心,我不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