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你怎么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慌忙拿自己的衣服，去堵他胸口一直冒血的血洞。

萧宸一身戎装跪在她面前，长箭贯穿胸口，嘴角溢出血丝，眼尾也染上了殷红的血。

刺眼！

实在刺眼！

张榆安双眼通红，双手麻木，颤抖着去堵他的伤口。

即使堵不上，依旧倔强的，一遍又一遍，用力的按压。

“箭上有毒……血为什么止不住……为什么……”

她低声呢喃着，最后近乎崩溃地大喊。

“谁……谁能来救救他啊！”

一只冰冷的手，覆上她手背，那人面对她时，声音总是温和的。

“神女……”

瞬间眼泪汹涌而出，她紧咬下唇，狠狠擦掉，终于敢抬头正视他。

“你骗我！你死了，我不会原谅你！”

“对不起……”

萧宸只是温柔地笑着，紧盯着她不愿移开目光，似乎在抓紧生命的最后时刻记住她。

即使说话费力，依旧努力凑出完整的句子。

“不要原谅我，忘记我最好……”

不想神女忘记他，可神女哭了，他让神女伤心了，既然如此忘记才好。

“萧宸，你不要死！”

张榆安哑声，无力和恐惧席卷她全身，她依旧在压着伤口。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救他？

他这么好的人，怎么能死呢？

毒药太猛，血止不住，他嘴角的血也在不断溢出，一切都已无力回天。

她无法接受，几近任性地央求着。

“萧宸……你不要死……好不好？”

萧宸想回答，可意识很沉，想为她擦掉眼泪，身体却不受控制。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没有人回答她……

再也不会有人回答她了。

张榆安机械性地抱住他身体，一只手仍在堵他的伤口。

她双目无神，脑袋一片空白，只想怒骂他，伤得这么重，为什么非要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