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鱼漂猛地往下一沉!
“相爷,有鱼上钩了!”陈举眼疾手快,连忙拿起抄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那条在水面上拼命挣扎的大鱼捞了上来。
这是一条足有十几斤重的金色鲤鱼,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活蹦乱跳。
“相爷,好大的鱼啊!看来今日,相爷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陈举捧着大鱼,满脸堆笑地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偷瞄沈群的反应。
沈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那条在陈举手中不断挣扎的鲤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条鱼,倒是挺有精神的。”沈群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只可惜,再怎么挣扎,也逃不出本相的手掌心。”
他接过陈举递过来的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放下手中的钓竿,端起茶几上的紫砂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呼……”沈群轻轻地吹了吹茶杯中冒出的热气,浅浅地啜饮了一口。
“这南国的兵马,也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想当年,他们好歹还能跟咱们大洪的军队打个有来有回,可如今呢?唉,一败涂地!”
“前些日子,杨业率领区区几万人马,就敢长驱直入,直逼金陵城下,把南梁的皇帝吓得屁滚尿流,这也就罢了。”
“可现在,他竟然又带着三千水军,把赵龙的三万大军堵在了葫芦口,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群的声音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仿佛在他眼中,南梁的军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值一提。
“相爷所言极是!”陈举连忙附和道,“这南梁的军队,早已腐朽不堪,根本不堪一击。要不是有杨业这等人物撑着,恐怕早就被咱们大洪给灭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杨业也确实是个人物,他不仅用兵如神,而且胆识过人,敢于冒险。”
“这次看似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但实际上,却是暗藏玄机,步步为营。”
陈举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沈群的脸色。
自己这番话,既是在拍沈群的马屁,也是在试探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