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厝跟随在程海身后，“怎么？人没死？”

程海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死得很惨，根本闭不了眼。”

袁厝应声道，“那正合了陛下之意，你又何必唉声叹气的。”

“咱家是搞不懂你，明知他是这个结果，又何必去唬一次。”程海的脚步放慢了些，身后的小太监们也跟随得慢些，距离拉远。

“你又不是本官的夫人，懂我作甚？”袁厝故意装作不清楚，倒让程海把一肚子话噎了嗓子里，一时不知说什么。

“陛下或许会赐个身份给你，醇亲王的爵位如何？”这是齐霄帝让他试探的，怕袁厝又别出心裁，搞出什么花样。

袁厝摇了摇头，“勇毅子爵很好，没必要赐王。”

程海一点儿都不惊讶，他就知道袁厝不会要。

“其实这是皇后娘娘提的。”

这句也是暗示……表明他的身份或许隐瞒不了多久了。

袁厝笑了笑，看来太子保住了位置？

他不再说话，突然站定，“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件特别着急的事要办。”

说着话，他转身便走，把程海孤零零地撇在了原地。

程海自知拦不住他，只能回了御书房，把袁厝的态度告诉给齐霄帝，“……只认定现在的子爵封号很不错。”

“那就让老三去给醇亲王守灵，守孝一年，继承醇亲王的封号。”齐霄帝一丁点儿都不意外，而且把心中的盘算脱口而出了。

程海领旨，立即广而告之。

玉妃当然明白，陛下这是何用意，当场就晕倒过去。

秦慕颜在回京到途中，就接到圣旨，听到让他去为醇亲王守孝这几个字，他的指甲已经把手心都扎出了血！

“为何？为何是本王？！！”他顾不得传旨官在，顿时疯狂咆哮。

这相当于他再也没有觊觎东宫之位的资格，只差没有旨意把他过继给醇亲王！

他是皇帝的儿子，如今却要给一个封地被洗了干净的鳏夫做继子，甚至都不容他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