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一脸担忧的道:“前阵子听说她中毒了,不知如今可平安了吗?”

这么多天过去了,才想着问一句?

若真有事,此时人都入土了。

这问题无疑是试探,试探许双柳为什么没死。

秦相离淡淡道:“承蒙丞相惦念了,她已经解毒了,现在在府上修养。”

许昊志心下震惊,竟真的没事?

且不说鹤顶红之毒,就是自己给她下的毒,若不按时服下解药,也是绝不好过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秦相离故作镇静,骗自己?

反正,只要未亲眼所见,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许双柳平安无事。

思及此处,他浑浊的眼珠闪了闪,道:“摄政王费心了,柳儿从小体弱,进了府上,还得麻烦摄政王多费心。”

“想来,她从上次回府后已许久不曾回来了,她母亲前阵子还跟我念叨想她。如今她偏偏还中了毒,更是让人放心不下,不如某天让她回来一趟,我们也好安心。”

秦相离讥讽的笑了一声,遂顺势道:“正该如此。”

说罢,大步出了宫。

许双柳不知朝堂上已经剑拔弩张,此时正跟秋菊惬意走在新盖好的“叙情馆”里。

“秋菊,虽然我这里也是窑子,可你在这儿只管凭着心意做事,不必为难自己。若是有兴趣也可以登登台,当个台柱子。”

这次见面,秋菊明显比上一次开朗许多,人也更娇艳了,只是眼中的怯懦已经渐渐褪去。

她柔柔一笑:“谢谢恩人,上次您对我说过的话,我仔细想过,知道今后该怎么做。”

许双柳一挑眉:“哦?你思考后的结果呢?”

秋菊随手摘下一片竹叶,在食指上缠绕:“若想伸冤,唯有自己强大!恩人,我想成为花魁,我要为父母兄弟报仇!”

许双柳望着她眼中的坚定和仇恨,淡淡点了头,“你想好了就行。不要为难自己。”

许是感觉气氛太凝重,许双柳笑着岔开话题:“如今你来了新地方,可想过改个名字?”

秋菊一怔:“改名字?”

她立刻心领神会的跪了下去,“还请恩人赐名。”